“好了,人都到齐了,我简单的说两句,下墓之后,一切墓里的物件都不得擅碰,一旦发现,抱歉这次的份子钱我一份都不会给。”
“听清楚的,现在立刻上山!”
钱老颇有威严的道,我暗自的点了点头,钱老不愧是老江湖,这样一来,可以极大限度的约束队伍的纪律。
按照钱老的手笔,这份子钱绝对树木不小,我和张禹他们下墓回来,钱老给的份子钱是五十万,平均每个人十五万,这次应该也差不了多少。
这么一笔数额,想必不会有人作死的往外推吧!
所有人都点了点头,一个接着一个上山,手脚快的很,带路的依旧是山上下来接应的田逸,我轻车熟路的跟在后面,这一次,我可没有掉队。
两个小时候,我们便到了目的地。
我们到的地方不是第一次来打盗洞的地方,而是我们离开时的山壁岩洞。
钱老使了个眼色,两边的两个汉子点了点头,心领神会的把堵在洞口上的岩石搬离了下来,漏出岩石后黑洞洞的入口。
“这里是我们出来的地方,是生门,一直到放着居黎子壁画的石室没有任何危险,这一段路我们可以加快行程!”
我目光盯着面前的洞口,黑洞洞的洞口有种不安的压抑感,不过想到上次我们出来的时候,我强提着一口气开口。
钱老的目光看向左云张禹两个,只见左云张禹两个人也点了点头。
“好!这一条路没有机关,我们快速通过,按照每个人的载重,应该带了四到五天的口粮,探索这么大的墓,很勉强,能节省时间的地方,就一定要节省!”
钱老得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认证,立刻不假思索的点头,四十个人的庞大队伍立刻拔进看山洞内。
这一次,或许是人数多的缘故,总感觉安心了不少。
我走在队伍的中央,我先后都是人,扫量了一下我周围也同样位于队伍中流人的手,每个人的手上都有长期盗墓的痕迹。
而前面开路和后面断后的这些人,手上虽然有老茧,不过多数是分布在手掌内侧和拳骨上,指缝间和指前段却并没有老茧。
这些人应该就是钱老所请来的炮灰了,真正圈子里的人,都在队伍的中间。
我数了一下,算上钱老和我自己,一共有16个人。
黑暗的通道在前面开路的人打着的十把强光手电下照的透亮,通道不长,没过一会,我们就回到了居黎子建立的石室里。
站在人群中央的我,环顾着四周有些熟悉的景象,隐约有回想起了在墓里经历的一次,长长的叹了口气,希望这次也能够平安的出去!
“等一下!”钱老喝停了众人,从进来的地方抄起几块石板,半蹲着细细的读了起来。
这石板就是我们上次下墓时撬下来的壁画,里面有关于墓的资料。
说实话,壁画上记录的东西大多数我都看懂了,只是还没有和钱老,左云张禹他们说。
这三十二幅壁画也是呈现某种风水规律排列的,如果没有看错,应该是周易的六十四卦,每两卦乃是一副壁画。
这上面不仅仅记载了居黎子修墓的一部分细节,还有关于燕昭王的传说。
按照石板上的记载,传说燕昭王受神灵的眷顾,通晓神法,修习长生,但长生无望之际,却又掌握了另一种方法。
壁画中的话,时机到来之际,燕昭王便会从地府归来,重新回到阳世,并拥有长生不死力量。
这种方法是和钱老讲得故事完全相反的,壁画里记载燕昭王活得长生的办法是通过某种邪法,配合风水局,达到血肉衍生的功效,从而肉身不腐。
我想到了之前我们在墓道前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粽子,通过吸食血腥,竟然可以让腐烂千年的血肉重新生长,那玩意会不会就是燕昭王做的实验?
按照壁画记载,居黎子做下的风水局只是其中的一环,其余主要的风水局多数都是燕昭王所布下,燕昭王精通风水造诣,甚至远在居黎子之上,真正核心的部分,完全是燕昭王自己打造的。
也就是说,在我们面前,还有数种风水局组成的极为邪性的阵势,一想到这,我就不自觉的抖了抖。
这墓的可怕就在于此,与一个被神化的人物打交道,谁知道墓里会埋藏这什么秘密,又会发生什么,我们现在做的,就是在于千古之前精通风水的一代君王斗法!
我思索的时候,钱老缓缓地站起了身。
“有意思的壁画,你们几个把这些石板装起来,我们带走,光是这些石板就有不小的价值!”钱老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石板,双目突然闪过精光,指了前面几个开路的大汉。
不用看,我也知道钱老一定是从壁画上发现了什么,钱老是老江湖,尤其是在风水一行,就之前在秦时古玩后院摆出的那一手,就远远不是我能比的。
我能从壁画上发现些东西,就算钱老从来没有见过这类壁画,也应该能看出来一点。
几个大汉相当有效率的将这些石板分散,分开装到了各自背上的登山包里。
“好了,继续前进,都谨慎一点,提着精神给我看着,不管是谁,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就立刻跟我说!”
钱老简单的嘱咐了几句,整个对于朝着前面开拔了,这一次行进的速度很快,前面的一段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都试过,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。
所以这一段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了很多,一个半小时的时间,我们出现在一间石室里。
看着石室里眼熟至极的六口碧玉棺椁,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。
一瞬间空气中静的可怕,四十个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似乎都可以感受到空气里那一点不对劲的地方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盯着面前的碧玉棺椁,稍微的后退了两部。
我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