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思媛也瞪大了眼睛,惊恐的看着程南方,他垂身侧的大掌在轻轻的抖动着,眼睛一片赤红。
他刚才情绪失控,生平第一次狠狠的的扇了女儿。
他下手的那一刻,却早已忘记了残留在女儿大脑里的那颗子弹。
“姐!姐,你没事儿吧?”程越被吓坏了,他紧紧的抱着程玉不肯松手。
程玉摇了摇头,伸手摸了摸被打的红肿的脸颊:“没事,不痛!”
“小玉!”齐思媛回过神来,大哭了起来,“孩子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儿。”程玉刚说了一声,眼前一片模糊,头一阵眩晕昏死了过去。
“小玉!小玉!”齐思媛大声的喊着她,见她没反应泪水肆虐狂流,“程南方,你不知道小玉的病情吗?你怎么能下得去手?”
程南方冲动过后也有些后悔:“什么也别说了,快送医院。”
在医院里做了全面检查,子弹基本上在原来的位置,不过已经开始压迫视神经。
但是目前不至于对视力造成太大的。
知道程玉没事,程家人暂时放心了。
昏迷了一夜,第二天程玉醒来的时候,程越就站在她的病床前。
“越越……”
“我要去学校了。”程越轻轻地握住她的手,“你好好静养吧。”
“嗯。”程玉点了点头,见程越一直不走,边问道,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?”
“姐。”程越望着她,眼底的情绪复杂,“原来你爱的男人竟然是他。你都让我放弃安好,你为什么却不能放弃秦俭?”
程玉嗫嚅着失了颜色的嘴唇:“他已经刻在心上,抹不掉了。我的人生已经如此,我只想剩下的日子,活得随心所欲。你不一样,你是七八点的朝阳,你还有更绚丽的人生。”
程越的眼圈红了:“这就是你可以随意破坏别人婚姻的理由?这就是你可以随意践踏自己人生的借口。”
程玉无力的笑了笑,留给程越一个背影:“你走吧。路上小心!”
程越痛心的看着他,一瞬间,在心里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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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好是和言野一起回到军区大院的,宁佚斌的警卫员亲自接的他们。
安好前脚到家,秦俭的电话就追了过来。
两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安好,便去楼上洗澡,等她再下来的时候,张芸已经准备了一桌子好饭菜,等着给她接风洗尘。
儿媳妇走了快两个月,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瘦了不少。
张芸里是心疼的不得了:“怎么每次你去部队你就瘦成这个样子?见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?一点都不知道疼媳妇。”
“妈!这可不怨他。”安好笑嘻嘻地给公婆盛了两碗汤,双手递到了眼前,“这个假期里我每天都往返镇上的卫生队与部队家属院,可能是骑自行车累瘦的吧?”
“瞧瞧,本来就没多少肉。”张芸一边说,把红烧肉推到了安好的跟前,“多吃点儿,好好补补。”
“谢谢妈!”安好感动的说道。
她妈死的早,十几岁就享受不到母爱了。
没成想结了婚之后,遇上了个通情达理又知道疼她的婆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