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是荣获一等军功的同志。秦俭同志,田牛同志!请代表上前代接受表彰……”张建国心情沉重的说完,目光往向了坐在台下的安好。
安好上台接过那荣誉证书,目光扫视了台下一圈,看见很多战士的脸上都有隐藏不住的悲怆情绪。
她一张口,眼泪就缓缓的流到了下巴:“秦俭曾经跟我说过,他这一辈子最难舍的就是脱下这身军装,离不开你们这一帮军中兄弟。他的每一分荣誉的获得,都离不开你们的支持。如果他能够亲自来领这个一等功,我想他一定比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还要激动!”
她的几句话说的战士们纷纷落泪,这里面秦俭的兄弟不少,敬佩他的人也不少,他的离去着实让不少人狠狠地难过了一把。
如果没有当过兵,无法了解其中的军中兄弟情。
这种情意历久弥坚,非一般情意可以比的。
安好的话说完后,礼堂里掌声雷动,经久不息。
田牛的奖彰也是由安好代领的,顾双双来不了,她只有代劳。
田牛牺牲,这个让人心碎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的家人。
其中的原因,自然不用说,也是担心家人悲痛过度。
表彰大会过后。
宁轶斌回到了将军楼,他独自站在窗前默默抽烟。
安好从来都没有做过特别出格的事情,今天的行为着实是有些反常。
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
“小刘!”宁轶斌喊了一声警卫员。
“到!”
“去一趟楼下,看看安好走了吗?如果她没走,就让她上来一趟。”他要亲自过问一下,看看安好这么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问题。
“爸,不用找了。我来了!”安好出现在了宁轶斌办公室的门口。
“进来吧。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警卫员小刘从办公室离开从外面关上了门。
还不等宁轶斌张口,就听到安好说道:“爸,秦俭还活着!”
宁轶斌猝然怔住:“
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“秦俭还活着!”安好又重复了一遍,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好。好!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……”宁轶斌一边说,眼泪就簌簌的落下来,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,不让自己在儿媳妇面前太失态。
过了很久,他才平静了。
“他现在在哪儿?”宁轶斌问道。
“他所在的大概位置我们已经锁定了。人就在东山镇,具体在这个村里的哪里,我们还需要去寻找。”
“那太好了!我会交代这件事情的!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安好继续说道,“爸,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对何致远说那些话。我怀疑秦俭并不是自己掉下去的,而是何致远并没有施救。”
“什么?”宁轶斌眼皮一跳,“你说这话可是有依据?”
“当天虽然没有目击证人,当时被秦俭救起来的孩子却听到了他们在跌落地缝时的争吵。所以,我怀疑……不过没关系,只要找到秦俭当时的情况一问就清楚了。”
“好。如果真有此事,军中一定要好好调查。绝对不会姑息这种坑害战友的事情。”不管对方是不是他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