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安县城,府衙附近的放榜处。
“这篇文章好,难怪是本县的案首,县老爷选的没错。”
“黄小郎君可是出了名的才子,这文章可不得是很好么?”
“那是自然,黄小郎君的诗才、黄小郎君的笔力都是一流的,若是不取黄小郎君为案首,那才是失职呢!”
“就光黄小郎君这字呀,我想就能与一些大儒相比!”
此时,瑞安县城府衙外的空白告示栏之中。
黄廷晖等十名通过县试的学子文章出现在了其中。
县老爷陈思之这么一做。
所有对这次考试可能存在舞弊的疑惑,烟消云散。
毕竟从这文章看起来,黄廷晖得到瑞安县城案首之名,实在是名副其实。
看着黄廷晖的文章,不少读书人都是点头称赞。
甚至有不少的读书人开始仔细研究黄廷晖的这篇文章,以便能够学上一些东西。
进而在下一次的县试之中脱颖而出,以博取到县老爷的欢心。
当然,这些人应该也是不知道县老爷陈思之或许很快便要离开瑞安县城,去别的地方赴任了。
正所谓“一朝天子一朝臣”,下一任县令来了之后,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文章呢?
就像后世的高考,几乎每年快到高考的时候。
老师们都会多多少少根据考试风向,向学生们传递一些经验。
与此同时,卢记酒楼格外的热闹。
这次黄廷晖成为瑞安县的县试案首,卢道明的父亲终于是更加重视起了这个年轻人。
之前卢道明夫妻与黄廷晖相交,卢道明的父母并没有多加干涉。
其中便看中了黄廷晖身上巨大的潜力。
也正是因此,这次他们才会决定大家伙儿在这卢记酒楼之中大摆宴席。
以庆贺黄廷晖考中瑞安县案首。
就在大家于卢记酒楼欢庆黄廷晖通过县试之时。
黄廷晖却悄然离席,他来到李府寻自己的老师李白崇。
他能够通过县试,李白崇在他身上花的心血可不少。
这个消息,他想亲自过来告诉李白崇。
“小郎君,我家老爷今日身体有恙,故而不能过来与你们同乐了!”
“不过我家老爷让小人恭喜小郎君被点为瑞安县的案首。”
李白崇的管家与黄廷晖说道。
“那改日,学生必定登门拜访老师!”黄廷晖对老管家拱手道。
在这个时代,师生之情与对父母孝顺是一般无二的。
有句话叫做: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
就是这么一个道理。
黄廷晖考上了瑞安县的案首,这个消息当然得与自己的老师李白崇说上一说。
若是黄廷晖不亲自过来与李白崇说上一二,这是不符合礼数的。
也会给自己的老师,留下极为不好的印象。
“既然如此,那学生便不加叨扰了!”说完,黄廷晖便准备离开。
这时候,老管家唤住了黄廷晖。
“小郎君,我家老爷让你莫要骄傲自满!”
“四月便是府试时间了,你需要认真准备一番!”
“如此方能有把握通过府试,才能考出好成绩!”
“莫要放松了自己!”
老管家将李白崇的话,传给了黄廷晖。
“老师的话,廷晖会铭记于心的!”
黄廷晖笑着对老管家说道。
既然李白崇身体不舒服,黄廷晖也不会多加叨扰了。
不过李白崇即便是身子再怎么不舒服,还是派人托人叮嘱黄廷晖莫要放松学业这一点,黄廷晖还是极为感动的。
告别了众人,黄廷晖往酒楼方向走去。
众人此时还在酒楼欢饮呢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“哒哒哒……”
“哒哒哒……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。
听到这声音,黄廷晖只觉得有些许疑惑。
再抬起头之时,便看到有一名少年郎策马狂奔而来。
竟然敢在瑞安县城策马狂奔?
这家伙的身份绝对不简单!
黄廷晖倒没有多想,他只是看了一眼,随后避让在一边。
毕竟不管来者是何人,都与黄廷晖无关不是?
他只是一介草民而已,便是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,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不过黄廷晖虽然是已经十分低调了。
但那策马而来的少年郎似乎是故意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的。
马蹄声急促,落在黄廷晖身边之时,那人却紧紧拽住了手中的缰绳。
“吁!”
少年郎从马背上翻身而下,他倒是颇有礼貌的对黄廷晖拱了拱手。
“小郎君!”
“你是庐阳书院的学生?”
那少年郎的眼眸紧紧盯着黄廷晖,眉宇之间可谓是神采飞扬。
原来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衣服,故而猜到自己是庐阳学院的?
今日是看榜之日,黄廷晖与自己几个参加县试的同窗约好了穿学院发的衣服,一同来看榜。
看完榜之后,黄廷晖又被急匆匆的拉了出来。
这身衣服也就没来得及换上一换。
“正是!”
“廷晖是庐阳书院的学生!”虽是不明所以,黄廷晖还是开口回答道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
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!”那少年郎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看着那少年郎的大笑声,黄廷晖一脸的懵逼。
知道我是庐阳书院的学生,你这么激动干嘛?
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!
还是这人本来就有毛病?
似乎是看出了眼前这个读书人眼中的疑惑,那少年郎收敛了几分姿态。
他咳嗽了几声之后,方才是与黄廷晖说道,“这位小郎君,你可是知道徐文长,徐老师在何处吗?”
“徐文长?”
“好熟悉的名字!”很快,黄廷晖的眼眸一亮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你问的可是徐渭老师?”黄廷晖看着那少年郎问道。
“正是,正是!”
“此次我本该是与我二弟一起来这庐阳书院拜访徐渭先生的!”
“不过我二弟中途遇到了一点事情,故而耽搁了下来!”
“无奈之下,我也只能一人赶过来了!”那少年郎摇了摇头,他对黄廷晖说道。
不过此时的少年郎肯定不知道他的这番话,在黄廷晖的心里掀起了多大一阵的惊涛骇浪。
黄廷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少年郎,目光呆滞的像个傻子。
这事情,他怎么都没想到啊!
徐渭先生还真是徐文长?
这老男人,他也隐藏的太深了!
只把那少年郎都看得莫名其妙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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