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的告示张贴满了整个县城,黄廷晖也是随着衙役来到了县衙门之中。
既然认定了龚胖子被劫持一事很有可能是这团伙所为的话,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难追踪了。
其他盗窃团伙的小喽啰们或许不知道是谁主导的这一切的,但被黄廷晖抓到的那小头目绝对是这团伙之中极为重要之人。
只要是撬开了他的嘴,黄廷晖或许能知道这群团伙的底细。
“黄小郎君!”县老爷看到黄廷晖朝他走来,却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,对黄廷晖展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毕竟坊间传言,黄廷晖与江浙府的知府大人相交甚笃。
而他曾经就读的庐阳书院山长在官场上也是顺风顺水,据说今年将会升迁至吏部某重要部门,成为其一把手。
所谓江湖,可不都是什么“打打杀杀”。
更多的都是人情世故。
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另一个则是在掌管官员升迁的吏部担任重要官职。
如果这知县大老爷还将黄廷晖看作是普通的士子,那他可就太愚蠢了。
“县老爷!”见知县大老爷与自己打招呼,黄廷晖也是立马作揖道。
“哈哈哈,果然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!”
“此番院试,黄小郎君定能金榜题名!”县老爷对黄廷晖的姿态十分满意,他笑着对黄廷晖开口说道。
“承蒙县老爷抬爱,廷晖一定会很努力的!”黄廷晖与县老爷说道。
“县老爷,之前官府抓到的那马车夫……”
“廷晖认为此人或许与此案有极大的关系,若是能从他的口中知道这团伙的情况,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……”
黄廷晖将自己的分析如实告知县老爷。
只见那县老爷皱着自己的眉头,过了好半晌儿之后,县老爷方才是叹了一口气,与黄廷晖开口说道,“非是本县不想审问这盗匪,从他的口中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。”
“实在是这家伙嘴硬至极,鞭刑、板子都试过了,就是不能让他开口说话!”
“此人真是顽固至极!”
说到这里,便是知县大老爷也是觉得极为无奈。
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家伙,这嘴硬的像是石头一般,根本就撬不开的。
听到知县大老爷这么一说,黄廷晖却来了一些兴趣。
“县老爷,可否让廷晖随着衙役大哥们去大牢之中看上一看!”
“或许能从这盗匪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!”黄廷晖对知县大老爷说道。
“旁人不知,身为本县知县的本官知道黄小郎君在海匪肆虐所做之事!”
“小郎君如此之聪慧,或许有办法对付那些家伙!”
虽说海匪之患,黄廷晖将功劳都给了庐阳书院的山长等人。
但在江浙府的一些区域内,谁才是这次“劫难”的最大功臣,这些“当官”的自然是最为清楚的。
参加院试的“士子”在本县被人绑架,这件事可大可小。
不过若是被一些记恨自己的人给散播出去的话,多多少少会对自己产生一些影响。
如今有人主动来“帮”自己,知县大老爷自然是不会拒绝了。
“也好,张头,你带黄小郎君去大牢中看一看!”
“若是黄小郎君有什么想法的话,你且听黄小郎君的想法,不可闹出人命便可!”
“明白了吗?”知县大老爷转身对领头的衙役说道。
“是,大老爷!”一直站在一旁的衙役对知县大老爷应道。
得到命令的衙役将黄廷晖带到了大牢之中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!”皮鞭抽打在皮肉上,发出了极为清脆的声音。
那马车夫的衣裳都被打的破碎、稀烂,身上已经是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鞭痕。
看来知县大老爷说的没错,他们对付这马车夫没少用手段,但这马车夫看起来是个硬骨头。
寻常手段来对付此人,根本无法撬开他的嘴。
“将皮鞭沾上盐水,给我狠狠的抽!”
“就算他的骨头再硬,老子也不信撬不开他的嘴!”
审讯囚犯的狱卒恶狠狠的开口说道。
看着死活不开口说话的马车夫,他也是来了狠劲儿。
这时候,领头的张衙役已经是将黄廷晖带到了狱卒老大的面前。
“嘿,老张!”
“你他娘的到底是给老子带来了一个啥玩意儿?”
“这骨头可真他娘的硬啊,老子的皮鞭死活让他开不了口!”
面对如同茅坑里面的石头一般,又臭又硬的那马车夫。
就连这领头的狱卒也是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这家伙骨头确实硬,但县老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。”
“必须把他的嘴给撬开了,否则我们都得治罪!”老张头也是极为无奈的说道,不过他知道自己此番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,只见老张头连忙对狱卒介绍道,“这是黄小郎君,这家伙便是被黄小郎君抓到的!”
“县老爷说了,只要人不给折腾死了,让我们都听黄小郎君的!”
见老张头这么一说,那狱卒们也是立刻小跑上前,对黄廷晖拱手施礼。
黄廷晖一一还礼之后,他的目光便一直放在那马车夫的身上。
此时的马车夫尚未晕厥,他看向黄廷晖的目光都快喷出火焰来了。
“王八蛋,老子迟早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!”
马车夫恶狠狠的诅咒道。
至于黄廷晖则是眉头一皱,他很不喜欢被人这么威胁着。
“老张头,狱卒大哥!”
“我这人平时喜欢看一些杂书儿,这些杂书儿上记载了不少的酷刑!”
“对付囚犯、叛徒、暗谍之类的人物尤其有效!”
说到这里,黄廷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一些。
他俯在老张头与狱卒大哥的耳边,轻声说了那么几句话。
只是光听着黄廷晖的这些法子,那老张头与狱卒的后背都是冒出一丝丝的寒意。
别看这书生长的颇为俊俏,但这对付凡人的手法也着实是狠辣啊!
若是自己被这法子对付,那还不得是赶紧招了完事儿?
心中这般想着,老张头与狱卒大哥对黄廷晖都是产生了几分惧意。
至于黄廷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,他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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