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弟,你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扶苏收到的消息说黑衣人行刺,但太子殿下并没有受伤。
可他不放心,还是要亲自来查看一番!
“皇兄,我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……?”
嬴飞羽站起身,张开双臂,在扶苏面前原地转了个圈,以示自己身体健康,什么事都没有,“皇兄,你皇弟我可是天生神力,只有我伤别人的份,没有别人伤我的可能!”
“呼……”
扶苏长舒一口气,“皇弟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你还是要小心才行!就怕他们一次不成,再来一次啊!”
“公子说的没错,太子殿下确实不能大意!”
其他几个老货也连连点头,十分赞成。
“行了,皇兄,我知道了!”
嬴飞羽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个……公子,下官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康安平思虑再三,最后还是开口。
既然正主已经在这,那就不如直接询问,以此来证实他们心中所想。
“康尚书但说无妨!”
扶苏只知道有人刺杀嬴飞羽,但其他事情暂时没有公开,所有人都不知晓。
“不知公子的出宫令牌可还在?”
出宫令牌是专门给皇子、公主们的,每人一个,绝对不能弄丢。
一旦丢了,不说没命,也有你受的!
所以皇子们都小心对待,绝对不会轻易交出去!
现在扶苏的令牌既然在黑衣人手上,不知扶苏的可还在!
这也算是线索之一。
一旦丢失了,那就要询问何时丢失,在哪里丢失,丢失多久。
没办法,在黑衣人身上找不到线索,就不能放过其他任何细微处!
“在!当然在!我出宫之时还用了的……!”
说罢,扶苏便摸向怀中,很自然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令牌,“不知几位尚书要令牌何用?”
康安平接过令牌,又拿起在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那块做对比。
其他几个老货也赶紧凑了过来,“绝对可以以假乱真!”
看过之后,老货们发出感叹。
“什么以假乱真?”
扶苏不解。
“公子,还是您自己瞧瞧,这是从行刺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,也是黑衣人身上唯一一个物件!”
康安平直接将两块令牌全都交到了扶苏手上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?”
看到手中的两块长的一模一样的令牌,扶苏吓的脸色煞白,连连后退几步,“这不可能!我的令牌一直贴身放着,从不敢懈怠,怎么可能还有一块?”
持着这种令牌可以随便出入皇宫,嬴政根本不可能随便给人。
即便是给,每人一块就是极限,根本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两块!
无论从质感、重量甚至说后面刻的字都是一模一样。
如果不仔细分辨,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差别!
况且这一块还是被黑衣人贴身带着,那不就是说,他指使的黑衣人?
想到这,扶苏的脸色就更不好了,“皇弟,我最近除了在府内照顾女儿,就是在农科院进行培育,根本不知道什么黑衣人,更没指使人刺杀你!”
“皇兄,我从没怀疑过你!”
嬴飞羽拍了拍扶苏的肩膀,给了他一个坚信的笑容。
“公子,我们也没有其他意思,就是询问一下,看令牌是否还在,是不是被什么人偷走了,好顺着窃取令牌之人身上找突破口!”
“对,公子与太子殿下乃是手足兄弟,是绝对不可能对太子殿下下杀手的!”
康安平与王贲相继开口,安慰扶苏,让他不要太紧张。
“既然令牌是假的,那就证明,这个幕后主使,对皇子们十分了解,知道用令牌嫁祸,还能将令牌伪造的这么像!”
被康安平戳了心窝子之后,章邯再次开口分析。
“没错!肯定是这样!”
其他几人连连点头。
“可朝中知晓此令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会是谁呢?”
扶苏低声嘟囔。
“不是朝中之人!”
然而,嬴飞羽却又插言。
“不是朝中之人?”
扶苏顿感意外。
能知道此令牌的,必定是朝中和皇家的人。
普通百姓根本接触不到这些,更不知他们出宫需要令牌,也绝对不可能造出一个假令牌来!
“没错!这一点我们之前分析过了……!”
嬴飞羽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黑衣人在破窗而入之前,曾说是我抢了你的太子之位,意在报仇!如果是朝中之人,不可能不知晓我们之间的感情!”
“嗯!说的有理!看样子此人对朝廷和我们这些皇子有些了解,但最近几年又不甚了解!”
综上所述,扶苏也明白过来。
同时,心中也十分感动。
在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他的同时,这个皇弟都没有怀疑过他,还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,可见其信任!
“出了这样的事情,父皇肯定也急坏了!幕后之人一时半会也查不出,还不如赶紧进宫,也省得母后惦记!”
扶苏虽然刚来了没多久,可听了这半天,也明白个七七八八。
在线索这么少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人,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!
“也好!”
嬴飞羽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。
不知为什么,在扶苏说刚刚那番话之时,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!
随即觉得不可能,又摇了摇头!
之后与扶苏一同入宫,见了嬴政与莲儿!
莲儿在听说此事后,即便知晓自己儿子没事,可也被吓的花容失色!
现在看着儿子好端端的站在这,一颗悬着的心,也总算是放下了!
“你小子,一天到晚没事就往外跑,起初还避讳一点,现在张扬的满城人都认识你,不被贼人惦记才怪!”
自从知道有人要刺杀他这个宝贝儿子,嬴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得知没有查到真凶,他的气就一股脑的都发泄到嬴飞羽身上!
“父皇,这也不能全都怪我啊,外面那么多产业都要儿臣去操持,如果没有那些电力、铁路,大秦能发展到如今这番模样?没有拖拉机和内燃机解放百姓的双手,能令百姓致富吗?”
嬴飞羽不断的翻着白眼。
知道这老家伙是关心他。
可好好的话就不会好好说?非要劈头盖脸一顿骂才行?
“哼!你小子就会强词夺理!操持那些事就不会让手底下的人去办?非要你堂堂太子亲自上阵?”
“父皇,儿臣从前可不是太子,是您非要将太子之位塞给我的!”
“你……”
嬴政本来就一肚子火,现在被他几句话气的胡子都歪了。
可事实如此,他也没办法反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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